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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六十五章血腥的殺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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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著這時而清醒,時而瘋癲狀態的延華,念兒是真想恨她都難,因為她自己現在都成了這樣了,可內心的下意識裏,竟然還在為自己肚裏,那虛烏有的孩擔心。

剛開始還很木訥的延華,漸漸的,整個人都開始暴躁了起來,不斷的將地面上的蛇撿起來,然後丟的到處都是,隨後又驚恐的拿著石頭、木棍不斷的敲打著那些蛇,嘴裏更是碎碎念的在罵著什麽。

念兒本來還想出聲詢問一下的,可是看她那瘋癲的樣,也不敢再出聲刺激她了,於是靠著雙臂的力氣,挪著身體,一點點的往石洞壁上靠去。

在碰觸到那冰涼的石頭後,她終於有了些微的依靠感,隨後動手,查看起自己的腿腳來,看著沒有任何的扭傷,亦或者是骨骼變形,只是單純的麻木,想來,自己會睡得這麽沈,應該都是有人做了手腳,不過這個人,絕對不會延華,那麽會是誰呢?

這種毫無頭緒,又無所適從的感覺,讓她覺著倍感無力,而且有種不清楚的煩躁,尤其是在看到延華,已經從砸東西,變成了嘶吼,隨後開始抓著蛇,又是傻笑,又是舔舐的樣,更是鬧心得腦都快炸了。

到了這會兒,死馬也只能是當活馬醫了,她伸手在自己雙腿的足三裏和雙膝上,敲敲打打的,希望通過活絡經脈,能盡快讓自己的雙腿,恢覆力氣。

在敲了許久之後,雙腿漸漸有了些知覺,也鬧不清是真被自己敲到氣血通暢的了,還是有藥效或者是毒藥過了什麽的,反正隨著時間越久,雙腿的感覺就越明顯了,甚至能自己控制腳趾和腳腕,她感覺應該是離開的時候了。

而到了這會兒,延華整個人也是瘋累了,正跌坐在火堆邊上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於是念兒沿著那石壁,試著努力的站起身來,想要巧巧往外走去,但無論怎麽用力,也只能是挪動極的步,幾步之後,整個人就已經氣喘籲籲的了。

她咬著牙,努力堅持著繼續往前走,手上磨破皮了,就用手肘撐著,衣服破了,幹脆就裹緊了,靠著腰背繼續往前,口中不斷著鼓勵自己的話。

“不行,我得快點回去,飛虎營的令牌,還在我身上,如果重雲占時醒不過來,我還能用令牌調動兵馬!”

“他竟然把兵符都交給了你?他瘋了麽?不,他沒瘋,他只是太愛你了,愛你愛到信任你的一切!錯的人是我!徹頭徹尾的錯了…你走吧,從這邊,走到頭,就能看到皇上的營地了,記住,無論什麽情況,孩最重要,孩!對了,孩還沒有吃的,孩孩……”

前半句話都還的挺正常的,可是畫風一變,人又開始瘋瘋癲癲了起來,不過念兒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管這些了,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,找到徐朔或者趙毅,把身上的兵符,恰到其用,再幫大家走出困境。

她們所在的山洞不大,但有些長,念兒最終沿著石壁,依靠著一點點往外挪不算,還從邊上挑了兩根結實一點的棍,挑開那些時不時會冒頭的蛇身,然後咬緊了牙關一點點的往外挪去。

好在她身上好有一些遺留下來的雄黃粉,大部分蛇還是很自然的跑到一邊,只有一部分,是團成了球,一動不動的裝死。

挪了大半天,身上的汗水幾乎都要浸透衣服,而且最外面一層的不料,也是被石壁上的棱角,給刮成了碎片不料,她才挪到了洞口。

外面的天色已經接近下午了,太陽偏西卻還沒有落下,照著洞口的位置,特別刺眼,念兒伸手就要去遮擋那太陽,結果手一松,整個人又無力的直接癱軟倒地。

額頭上、臉頰、手臂、手心,全是擦傷和碎石劃破的口,的確很疼,疼得她都想哭,可是她明顯,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哭的時間,現在是爭分奪秒的關鍵,只有更早一點的到重雲身邊,才能自救,才能救所有人。

擦掉了眼角的淚水之後,念兒又鼓起勇氣,伸手把衣服上的布條,從新在雙手上綁好,這才又扶著身邊的巖石,心翼翼的在樹叢之中,認真觀察起四周的情況。

依據延華所的,這地方離著皇上的營地特別近,套句話“最危險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”,哪怕她現在神智有些不清楚了,但最少這些事情,她還沒有忘記。

所有很快,她就從重重疊疊的樹叢之中,隱約瞧見了那明黃色的大帳,離著的確不遠,可是真要從這邊過去,只怕也是要廢不少力氣的,更何況自己現在雙腿還又問題。

等確定好了方向之後,念兒又心翼翼的,從新趴回到地面,打算從灌木叢中,接著樹木之間的縫隙和斑駁光影的掩護,悄然靠近目的地。

想法是很美好,但是殘酷的現實還是不少,不春季時節,樹林草垛裏的各種蛇蟲鼠蟻,多的嚇人,僅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矮樹叢,就難得夠嗆了,整個人這會兒不用看,都能明白,自己這一身是徹底比乞丐婆還要燦爛了,絕對能做上丐幫夫人的節奏。

她挪動著身體,努力做到按照樹根和樹杈的方向,緩緩前行,正當越來越靠近的時候,突然,從天而降了一條血淋淋的斷胳膊。

好巧不巧的,那條斷胳膊,正好還掉在了她的手邊上,那還有餘熱的指尖,悄然壓在了她的手背上,還放射性的撓了手背一下。

她好想大吼一聲的,可是理智撕扯著她的神經,直到最後,也只能是緩緩撤出了自己的手,努力捂住自己的嘴巴,強忍住淚水,不讓自己哭喊出聲。

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,眼前一片模糊,可她就是不願讓那淚水留出來,因為臉上的傷口,有些實在是太深了,只怕流過眼淚後,能痛暈自己,所以強忍了許久之後,才用手臂上的不料,擦掉眼角的淚水,繼續心翼翼的繼續往山坡下挪去。

她不斷的告誡自己,現在不能哭,大家還在等著她,如果連她都被抓了,那麽大家就真的要沒有希望了。

樹枝樹叉在她腿上、身上、臉上,又劃出更多的血痕,那一絲絲的疼痛感,使她變得更為清醒了,因為現在,只有咬緊牙關,繼續下去,才有生的希望。

等差不多走到灌木叢盡頭時,周圍人話的聲音,也變得越來越清晰了,離著自己最近的位置,應該是飛鷹,他那破鑼嗓嗓雖然是治好了,但只要一激動,喉嚨還是會瞬間破功,就那聲音,簡直難聽到驚天地泣鬼神。

“徐斐,不要執迷不悟了,乖乖束手就擒吧!”

“哼,徐朔教了你們這麽久,只學會了磨嘴皮的功夫麽?只要皇兄還在本宮手上,你們能對本宮奈何?”

還是那麽的自負,這聲音聽著就討厭!叫什麽徐斐,幹脆就土匪得了,跟這種人,有什麽話可的,直接上去,一個飛鏢分分鐘不就結束?攻其不備出其不意都不懂,傻飛鷹!念兒躲在樹叢裏,怕影響局勢,只能是安靜的聽著聲音,然後內心陪著和“萬泥馬奔騰”。

“起放棄抵抗,本宮倒是覺著,這話應該由本宮來才是,皇上在本宮的手中,你們的兵符和王妃,亦在本宮手中,你們現在有什麽勝算麽?簡直癡人夢話!”

徐斐這會兒,極力表現出一副,勝券在握的假象,他就是知道,徐朔和趙老頭他們手中,一定沒有兵符,而且如今趙念下落不明,所以才想用這種辦法,逼迫他們主動投降。

可徐朔也不會這麽好騙的,他提劍上前了幾步,一甩身上的鬥篷,用劍尖,直指徐斐,低聲怒喝。

“今日之事,是皇族之爭,是政治之爭,一切與念兒無關,你先放了念兒,是男人,咱倆單獨比一場,一局定輸贏。”

徐斐看著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,終究也有一天,臉色蒼白的站在自己面前,話時,終於是正面與自己,再也不敢忽視自己的時,他笑了,那笑是如此的自信,而那笑中,還帶著諷刺,諷刺著徐朔如今的狼狽。

“好,但是有條件,輸的人,這輩都不可以再見趙念!”

徐朔和念兒都沒有料到,對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,不過念兒現在,心中還是堵了一口氣的,徐朔要是敢拿自己打賭,她發誓,這輩都不想再和他話了!

不過好在徐朔也算理智,並沒有就此做出任何的妥協,而是語氣堅決的很快給予了正面回答。

“別做夢了,我是不會拿念兒做賭註的!這輩,下輩,下下輩,永生永世,我都不會放開念兒的手!”

聽到了這句話後,念兒這才嘚瑟的點了點頭,窩在了矮樹叢中,不再路亂的扭動了,之前還覺著身上所有的疼痛,到了這會兒,終於覺著,一切都值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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